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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没有理会他们的表演,从包里拿出手机和一根早就备好的转接线。
我走向宴会厅前方的讲台,动作不急不缓。顾言看见我的动作,脸色微变,似乎想站起来,但被身边几个亲戚好奇的目光钉在了座位上。
我将转接线一头插入手机,另一头接上投影仪的接口。插口“咔哒”一声轻响,在寂静下来的大厅里格外清晰。
我按下了手机的投屏按钮。
下一秒,身后巨大的幕布亮了起来,上面出现了一封邮件的标题——《家庭财务优化白皮书》。
满屏密密麻麻的文字和规则,像一张精密的网。
“这是顾言发给我的,他说这是为了我们家的未来。”我的声音很平,没有任何情绪,“里面详细规定了我每个月的生活费,以及每一笔开销的上报流程。”
幕布上的画面切换,是一张张excel表格的截图。每一笔支出都被记录在案,精确到分。
“我给儿子买的10元玩具车,审核不通过,理由是‘非必要开支’。我买的一包卫生巾比平时贵了一块五,审核不通过,理由是‘未选择最优性价比商品’。”
大厅里开始响起压抑不住的议论声,亲戚们的表情从看戏变成了惊疑。
婆婆的脸色已经铁青,她冲过来想拔掉电源:“你疯了!家丑不可外扬!”
一个堂叔伸手拦住了她。“让她说完。”
画面再次切换,是一段微信聊天记录。紧接着,一段语音被播放出来,顾言冰冷又充满不耐烦的声音响彻整个大厅。
“苏晴你什么意思?这笔消费显示是性感女士内衣,你想穿给谁看?你最好给我收敛点,别花着我的钱在外面动些不该有的心思!”
那段语音循环播放,羞辱的言辞像鞭子一样抽在每个人的耳朵里。小姑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,她想冲上来抢我的手机。
“大家看到这里,是不是都觉得,顾言这么控制我,是因为我们家很困难,需要省吃俭用?”
我冷笑一声,手指在手机屏幕上轻轻一点。
幕布上,一段高清视频开始播放。
视频的场景是一家奢侈品珠宝店,顾言正满脸宠溺地为一个陌生的年轻女人戴上一条钻石项链。镜头拉近,那条项链的价格标签清晰可见——五万八千元。视频的最后,是顾言刷卡的背影,以及那女人靠在他怀里甜蜜的笑容。
整个宴会厅死一般的寂静。
所有人都看到了。
我直接笑出声,可眼眶却无比灼热,连带着我的心脏,都跟着烫了一下。
“都看到了吗?这就是顾言所谓的节俭,这就是他说的为了我们这个家。”
“他所谓的财务制度,根本不是为了这个家。是在给我上精神枷锁,是在羞辱我、控制我!剥夺我作为一个妻子和母亲,应有的尊严和体面!”
我转身,直视着已经面无人色的顾言,一字一句地质问:"}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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